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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已经N个月没去工作了。这段时间，蜷曲在自己的窝里，去的最远的地方是19路车站牌。中途那里有一个公园，在这个破败的没有品位的城市,很少有人去，在嗅到自己有点霉味的时候，我会去那里晒太阳。带个本儿，随时能记点什么。从那时候就结束了向往暴力、懵懂爱情以及憧憬前途的学校生涯。这个时候，将它记忆的东西拿出来，慢慢地读当年的幼稚……然后选一从最绿的草儿，将本儿垫在屁股下。我说自己的文字总是随着大脑胡思乱想，我也知道自己的文字只是自己写写看，没有脉路，别人看不懂，所以，曾有过的一点自信也就渐渐消亡了。
下楼穿过这个胡同右拐，有一小的超市。那里营业到22：30分，有好几次，我在22：29分的时候蓬头垢面忽然光临，在22：30的之后带着自己必须的物品离开。某一次，我触及到店里阿姨的眼睛，看见了似乎是一种关切。我开口了，像这个痞子聚集地的所有痞子一样慵懒不屑地说，结帐！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这句话，仿佛我已经是年迈的人。
每天都睡到中午，醒来会嚼一块口香糖，木糖醇的，超市里最平常的那种，作用等同于刷牙。讨厌有奶的任何食品，牛奶已经伤了我太多感情。后来，偶尔会买纯咖啡。小小的一包，到杯中，黑色的，第一口过后，溶入一种咸的叫做眼泪的液体，让我觉得恐惧。后来我开始调配，把这两种融合。没人见我制造眼泪的过程——我总被人觉得坚强。
这个房间，光线一直不是很好，窗户朝南，但前面有个房子，比窗户要高，于是只在中午的时候会有一丁点阳光照进来。那道光里有无数飞舞的细尘。一个特闷骚的哥们儿习惯把在这个时刻窗户里面的景象称之为“一米阳光”。
夜晚的时候我会躺在一个角落，透过窗子看星，而十有八九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大的窗户朝北，我把它堵的很严实。因为所有的嘈杂都是打那儿飘进房间。喜欢“三儿的问题” 这首歌:“活着的一些和死去一些都没多大意义，三儿觉得许多问题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神秘…”,翻来覆去地听,偶尔会心血来潮写首自娱的诗感慨一下 :
这个夏天我像个富足的乞丐
一无所有又无所不有
这个夏天我很黑瘦
就像一首诗只剩下了骨头
有些梦想开始飞走
有些梦想还将长留
这个夏天我在远方流浪
像个纯种男人不在乎受伤
这个夏天没有爱情
原谅我谢绝你的双手
一些淡淡的感伤像烟
一些浓浓的孤独如酒
走吧我的双脚不叫我失望
带着伤口在灰尘里坚定地昂首
因为这些，我差点就以为自己真的是个诗人了……
说到那里了？哦，我朝北的窗。我曾挂过一只风铃在那里，后来看过一篇文章，那里可以挂萨克斯。音乐就会转化为“萨克斯风”，我没有近距离见过那种乐器，但它的声音却很是熟悉。“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就是这首。我怕自己会精神分裂，所以，我没有去接近。所以，只能听空气和风的嬉戏了。
这儿很冷，很少有人知道我在这，因为爱我的人都离我很远。没有电脑，懒得去网吧，所以Q一直都闲置着，但我的朋友们都使用，所以，难遇见也是在情理当中了。一些深夜，我会感觉到寒冷，双手觉得冰凉，所以，我洗手后用护手霜，喜欢舒肤佳洗完之后再搓蛇油的味道。那才是她的味道……
说白了，我渴望过一双手的温暖，握住我冰冻的手，紧紧的。我握过别的谁的手，但我觉得有点僵硬，尽管有很多肉，尽管有足够的温暖。
修长，纤细而柔软的手……
我说我不会写东西，写出的东西太凌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下一句是什么。一米阳光的题目，结果被我写的统统都黑暗了。我总是没有读者的写，这世界上，那么多文字都没有人能够超越，还用我等这样平凡的人去冲刺吗？好象挺没必要。
不工作，花销却不会少，房租100，，加上7788也需要几百元。吃饭，用简单的食品填饱肚子，发现有一家包子干净而好吃且便宜时的兴奋，不亚于拿了冠军。包子通常很快卖完，于是我空手出去，又空手而回，直至后来一天只进行两次咀嚼运动（还有一次是‘刷牙’）。烟是少不得的，还是我的白将军，只这一项，一个月，就到了300元。对酒没兴趣，连续几天失眠，再赶上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喝，跟着老沙的速度很快地喝，这种方式，会用最少的酒最快的醉。喝醉了再醒来之后，会浑身都痛，却仍后悔以前不喝酒，因为醉的那刻，我忘了一切。一些用酒去创造功名利禄的场合，会躲的远远的，那种气氛我很不喜欢也很不习惯，后来想想，觉得根本就是自己不够勇敢，怕喝了胃会疼，会吐，19岁前，我很能喝酒的，六个口杯，有两斤吧，吐了，也没啥。
老沙——沙光磊，我曾有点怕的男人，在17岁之前我不认识他，若认识他，我会说他是个痞子，是个人精，但现在开始，我真正喜欢他了。只有他请我喝酒，陪我伤感，还请客……兄弟！哥哥！
哦，几个月没工作了？
忽然很想念工作的感觉，一遍遍地重复做一件自己极不情愿做的事情，然后给刻薄的客户打电话，不厌其烦地解释掩饰以及溜须拍马，出卖人格。偶尔会有一个移动公司的女人发嗲的声音传过来，问我是否要办新业务，我也用同样的声音嗲她，直到嗓子发酸……
我想自己22岁的时候应该有顺心如意的女友，可即将23岁的时候，我依旧跟单身一样。孑然一身的活着，我不能确定现在的女人究竟能不能跟我厮守，虽然彼此爱着，心却总过度地疼。她每月只来看我一次，且一次只一天，为了节省开支，便不会花路费去找她，于是，每个那一天之后的几天，我都虚弱而心痛，思念地心痛……曾经暗恋过一个头发遮住眼的女生。确切地说，也拥有过，但最后还是失败了。自那之后我知道，女人就是要生米煮成熟饭这句话是真理。后来在马路上遇见过与她一模一样发型的女生，戴个口罩，于是打车跟着，以至错过了地方。为此听某一首歌3年，自卑过N次，还有，会在深夜的时候胃痛，就是这个过程。
天空蔚蓝的时候，我在走廊上靠着墙壁，脚丫子向上，头向下，这样，刚好可以透过这种标准的二层楼四合院看到比这院子大不少的天空，就可以把天空当作平静的大海了。也许会被人误解我喜欢锻炼，管他妈的呢！在上个工作结束之前，我去了一次海边，第一次，知道海水原来真是咸的，以至于不能喝——从前总是很郁闷怎么在海上会渴死？见到活海蛰敢去触摸，猛的痛了一下才发现，原来海蜇的蜇可以做动词用。才知道贩海鲜的确挣钱。因为在这里遍地都是的东西，到我所在的城市就算稀罕了。
遗憾就在这里了。海的味道和颜色都不是想象的那样。所以，很快的我就恢复了以前的想象，就全当作是没有去过海边，等再去海边安定居住的时候再去把两种感觉结合。
以前的有些坏的习惯在闲居的这个时候，开始滋生……
不晓得这些文字将来会写给谁看，但是还是执意的敲打着，或者冬天到来的时候，可以用来取暖，但要先找见火柴。有一次同事结婚的时候，从酒席上带来两包有点特色的火柴，因为比平常的火柴要长一点，所以用它来掏耳屎可能刚好。回来却发现，火柴头上的硫磺很松，很容易脱落，才没有冒险。用火柴头掏耳屎，这是继承了农村的传统，大爷爷的老婆大奶奶，很疼我们这些孩子，每次去她家的时候，她总是做在老宅的门槛上晒太阳，我们一去，她就会抓着我们给我们的耳朵清洁……还喜欢跟我提起我的娃娃亲媳妇儿，告诉我谁是我的小舅子，谁是我的老丈人，那时总是懵懂害羞地跑掉……想到这儿我流泪了，真的流泪了，鼻子有些酸，我想给母亲打个电话，问问那个老人今年是去世多少年了？我还记得她包着头巾的样子，清晰的很，脸庞消瘦的很。家的大门口不远处有一口井，井盖很重，也关的很紧，井边上干净的很，坐在那里，聊天，说话。再往前三两步的距离，坐着个被大家说成很丑很丑的丫头，在争辩：“谁要说我丑，我就脱裤子……”云云。哦，我应该说王朔，或者是易中天，谈这个话题多时尚啊。倘若不谈这些，会多“寂寞啊”（寂寞：用日语，好象可以翻译为“撒B西”，我会这样翻译“傻B西西””。本来就是，实话就是。其实我也在找寂寞，不是吗？没人可以否认。因为一双手是冰冷的。
一天，在门前走道上站着。看到不远处一家人养着鸽子，那些灰白的鸽子。有一天其中一只，稍许白一点的一只落到我窗前，左脚上，有个字条，上面有一行字：你是不是曾在新湖里投过矿泉水瓶，里面写着字。看完字条我就回复了：狗屁！装你妈浪漫！刚好那天遇见约定的雨始终没有落下的缘故，我发火了，还想煮了那只鸽子，可惜，我这里从来没有开过火。所以，我也发不起来火。
迟钝了一些日子之后再继续文字，感觉很牵强，一杯热的白开足以让我觉得幸福。难得开口向隔壁的老六借杯开水，刚刚用“热得快”烧开的水。
从开始写到今天已经两个礼拜过去了，就写了上面的字，而剩余的时间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冬天的时候，喜欢阴雨绵绵的，持续很久的雨一直不断地毛毛地下着，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天就开始渐渐的暗淡下来，若在这个时候睡觉开始到夜晚的时候，感觉是很好的，然后在午夜的时候开始阅读，品味所谓的孤独和寂寞。
有时候也开始审视曾经过去的自认为是淡去的感情，给别人的感觉是多么深刻，我不知道。或许不是那一通电话，我将是永远也不知道。总在同一个地方发现自己对别人的伤害，而这个契机是最伤害心灵的。
夜幕已经降临，想远方的那个没有山的村子已经是柴门闻犬吠的时候，漫天都是一闪一闪跳动的星。晚饭过后，外面风忽忽的吹，炉子里火焰跳动。为什么此刻，我的脑海里想着那么多人的影子。在自己的情感中自己纠葛着，暧昧着，没有准确的方向。为什么没有明确的方向？
喜欢和无所谓的喜欢。脑海里人总是不确定的，完美的人会怎么样，谁会对自己真正的好，不想明白的时候就把自己隔离在没人知道的角落，冰冷的季节里，街边理发店门口的音响会唱一首歌，里面有一句：“一个男人的眼泪……”，于是，我剩余的眼泪在眼角滑落到嘴角，咸咸的，热茶水已经冰冷冰冷了，隔夜冰冷的落入眼泪的茶，在饮用之后肚子开始悸痛。远处窗外，灯光点点，昏黄的，定定的偶尔闪过一些车灯。
你在想念吗？或者没有。很想抽支烟。
马上进入的这个月，是这半年里最后的一个月了，夏天的房屋里燥热燥热的，对着被老沙打碎的镜子里的自己笑着，也发着抖。最后的一个月了所有的故事和放肆都要有一个终结啊。思绪在某一个时刻的时候就消失的没了一点点的踪影，我幻想的生活一点痕迹都不见了，一杯茶的清香在翻开杯盖的刹那沁入心脾，温暖和冰凉从不同的角度进入身体内部，在汇集的时候，有一种痛，隐隐的。持续的阴雨天气，我想着一个身体在深夜里紧紧的拥抱，紧紧的。到胳膊、脸疼痛都不曾放开，因为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眼睛无力的看着桌角的那杯水，伸手去拿，很快的缩了回来，冰凉的水在冰凉的水杯里，冰的眼泪一起……
胃里空荡荡的，但还有反复想吐的感觉，这段时间的生活，我的胃已经彻底没救了。一会发疯的怀念，一会空荡的想着未来。房顶天线上落着那只鸽子。无法叫出声音，看不见鸽子的眼睛。我想我是要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抬起头来。外面朦胧的天，我等待着，看天色要怎么变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扇半掩着的窗外，最终等到了夜幕，其实我多么渴望这是个黎明，那样我就有勇气爬到窗口喊救命了。
可是，没有。
没有朋友，这个时候。所有的友人都坚信没有消息的我定是在某个地方体验着美好生活，让大家羡慕的。我鄙夷的笑笑自己，这些都是友人，友人笃定的自己，是在阳光中的阳光！
窗外起风了，似乎外面仍有孩子的声音在嬉戏，在雨快降落的时候，雨变成了雪，地面上的雨雪水，把浮尘都轻轻的压下去了。
在窗口趴着，看着天的远处，好象远远的，有彩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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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6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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