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
拂晓呼儿去采樵,祝妻早办午炊烧。 一天之计在于晨,每天居住在这个城市的我都会从新认识下这位熟悉老朋友。他总是絮絮叨叨跟我讲述每个早上发生屡见不鲜的事情。我对这段时光是十分眷恋的,可是这段时光偏偏总是躲着我,在约莫一袋烟的功夫便消失殆尽了,只留下美好的回忆。 冬日的早上很温暖,也许大家认为我总是认为我“贾雨村言”。冬日的早上怎么是最温暖的呢? 学生时代的我逐日忙着学业,渐渐对冬日拂晓的记忆开始有些模糊,就像熟睡婴儿的呓语,妮妮喃喃说个不清,道个不明。 而如今久居城中我,得益于每天早上匆忙,忙里偷闲来欣赏这段美妙的时光。 冬日的黑夜总是喜欢“天亮之前黑一阵”。若无银月乍泻,便是“天黑风高夜”真实写照。 天空中依然是众星拱月,如果你不拿出手表再次确实一下时间,真的以为此时便是子时午夜。 黑夜俨然吞噬了整个天空,宛如戏剧苑的黑幕一样,将光明遮盖住,生怕露出一点光来,此时城市中的点点灯火与繁星交辉相映,若在高出远眺,如何分得出哪是大地,哪是天空。 城市的路灯笑脸迎对每个过路人,因为那是他们的职责。不仅给予指引,也给予光明与希望,让人觉的眼前一亮,豁然开朗,尤其是对我这些刚出门,而无光源的人。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灯光便镶嵌在这路的两边,一条条光明大道,一辉辉指引之光。道路的串联使路灯多了起来,也有了些许明亮。这种串联的光,将城市包裹起来,宛如美丽少女手上的手链一般光彩夺目,也似能歌善舞的舞女上的彩带,明亮大方。 每当我走到大桥上,我每次都会看见淡红霞光。霞光把天边的初云染成了淡淡的胭脂,如同少女粉嫩脸上害羞时的绯红。天开始微微亮,那种微微的程度就像夏天里蟋蟀蛐蛐嘘嘘的低鸣声。霞光开始剥夺众星的光亮,连路灯也难逃次劫。黑暗不在吞噬这大地,开始渐渐的淡去。东方的“胭脂”那是端倪,斗转星移,黑暗如同盛在漏斗中的沙子一样,在胭脂色的漏斗中一点一点地滑落到红日里。此时,路灯业已惨淡,路上的行人不在孤孤单单,大家能够踩到别人依稀的影子,远处的公交车传来清晰响亮的报站声。路灯还是有光的,只不过不是那么光彩夺目罢了。 渐渐的起风了,在这个北方的小城市里冬日的风是常客,时不时地回来看看大家的。虽然不似西北边陲的“能刮天地暗,能吹鬼神愁”那般,但也小有威力。吹在脸上,就跟小刀片似的,丝丝的疼是免不了的。它喜欢作弄大树,总喜欢摇曳大树那繁多的触手,抚摸那些对大树依恋的黄叶,有些调皮,有些淘气。等车的行人们,开始裹紧厚厚的衣服,下意识地“哈气”,跺跺脚,焦急地望着公交车驶来的方向。 天开始亮了,路灯“呼”的一声熄灭了,那种速度恰似老汉的旱烟一样,一磕一碰便熄灭了。行人的影子开始明晰起来,也听不见清晰的报站声了,只听见更多的跺脚声与“哈气”声,糟乱一起。街上的小贩如同雨后春笋般地多了起来,卖油条,卖都将,卖粽子的,此起彼伏,随处可见,那些小汽车莫名其妙地不知从冒了出来,尾巴拖着长长的白雾。雾蒙蒙的玻璃将小楼上的灯光渲染的柔和可亲,让人看了暖暖的。 此时的我,已身在班车上,开始观望那睡眼朦胧的太阳,红彤彤的,追赶班车路途上的积冷开始渐渐散去,留下暖洋洋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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