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笔,即是感性 我深知,美化与丑化间,笔锋稍微倾斜,便可对读者的潜意识造成偏颇。于是,我尽可能的云淡风轻。
我确定,我是一个怂的不能再怂的怂逼,我幻想着有一场不见血的斗争,吵的不行,那就打。可我最终还是站在车水马龙的路上,手敲键盘,屁不敢放。
我曾憧憬我一生会经历三个阶段,中年,莫笑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晚年,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或者富贵不淫贫贱乐,男儿到此是豪雄;我很纠结于青年为何种阶段,踱来踱去,哦,原来应了李白那句暝色入高楼,楼上有人愁的景儿。
我不喜温庭筠的花间集,于是我很小便看了朱元璋的提三尺。自此便有了此身凌九重,飒沓自峥嵘;有了蜗牛攀天柱,云霭绕神宮;有了熔金悍夕凉,西风葬鱼肠,更有了摇情满地乍西风,一扫此生遥寄是相逢。
我曾自诩为诗人,但已开始琐碎。文人自负但迂腐,可致命的是穷酸。啊,你我明知,从出生开始我们便会走向衰老,可却在短暂的光阴里以为偷得永生,于是鲜衣怒马,于是热泪盈眶。我呸!
我记得念书时代的我,做事或者言论向来会很绝对。那时,我从不会为爱情卑微,为金钱折腰,绝对不会行伤天害理之事,我的性格不会为他人取舍,改变初衷。可人在变化,于千万条路中,变着变着,我还真成就为了一代怂逼。怂到只能搓手干笑应对你的贫贱夫妻百事哀,怂到前一秒大步向前丢你路口后一秒迂回百般讨好。
抛开物质,我有两个梦想。很小,或者很容易实现。骑高头大马,驰骋于路上满足我作为一名汉子仗剑走天涯的梦。其次,当个厨子学做一桌子好菜,款待我生命中的贵客,伺候我深爱的女人。
对于本篇随笔因何诞生,我无从得知,大概是我嘴笨说不过你,于是,便想通过文字来干扰你的思路,但写着写着便了无生趣,只因,突然间看到果果在玩鼻涕,想到了你我以后的孩子是否也这样。我便很难再严肃起来。
喉头如山
大概会在某一个清晨,傍晚
我会躺在刚下过雨或是久旱的大地之上长眠
在将归泥土之时,我像是一条脉峦
横亘在一切宵小面前
我的发丝,曾为最茂密的山林
我的额头,沟壑满地
会有两条蜿蜒在日月旁边的河流
它只能流向过去,却通不向将来
挺拔的鼻梁将会是蛇虫蚁穴
略微开阖的嘴唇,曾嘴角上扬
绵延八百里,曾为最高峰,
它曾粗壮挺拔在向往生命欲望的路上
短暂的光阴里,我们以为偷得永生
于是鲜衣怒马,热泪盈眶
我躺下是峦,喉头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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