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潍坊美食和它的食客们(续二) ——老潍县的朝天锅 老潍县的朝天锅大体可分两类。就像旧时的理发业一样。有摆野摊的,有开门头经营的。我们分开来叙述,先说摆野摊的。他们预先在不同的集市上用高粱秸搭个棚子,再在棚里用土胚垒好灶台,备用。逢集时,安上大锅,倒入预先煮好的“猪下货”和煮下货用的“老汤”,再把锅里添满水,灶内点燃木柴便可营业了。食客们拿小凳子围锅而坐。小伙计拿长柄铁勺一旁伺候。那时切碎的猪下货,论勺,并不用称去称。食客们要上一勺肉,让掌柜用一张或两张饼卷了,喝着免费的肉汤用餐。食客中还有很大一部分人,是自己带着干粮来赶集的,他们把肉和掰碎的干粮放在碗里,再加上滚烫的肉汤泡着吃。这一部分人多半是冲着免费的肉汤来的。所以只要一勺肉,就吃完整顿饭。掌柜的也不是慈善家,总是把肉汤做的很咸;小伙计又时时给你加添,以保持食客碗中肉汤肉汤的温度,烫得让你很难去喝。只能用筷子夹起其中的食物,用嘴吹凉再吃。你若嫌热说:“不要添了”,那你就只能喝这一碗肉汤了。在这里就餐的大部分是些比较穷苦的人,不能尽兴地吃肉。但在伸手可及的大锅里,就煮着令人垂涎的肉!于是人们又给“朝天锅”取了个别名,叫“馋老锅”。 大集散了,主人们便揭下大锅,装车走人,第二天另赶一集。若在冬天散集之后,这里又是乞丐们的必争之地。因靠着灶台睡觉暖和。 开门头的,其经营方式与前者相同,只是土灶台换成了砖灶台,而且加了精致的木制的台面。客人坐的小凳子也讲究了许多。但总的来说,截止到五十年代,它还保留着“朝天锅”的原始状态,只有灶台,没有另外的餐桌,且只经营猪下货,也没有酒水供应。他们的客源一般是进城办事的人和一般市民。那些有头脸,又好吃这一口的人,觉得来这里吃有失体面,也常拿着成汤的家什,买回家去享用。 嗨,现在的“朝天锅”已失去了旧时的风貌,食客们,已看不到锅了。除了仍以卖猪下货为主外,与其他小酒馆没有多大区别了。(请看续篇:饼卷驴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