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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上桃花,霜晓寒,歌尽流年扇底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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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9 10:5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鬓上桃花,霜晓寒,歌尽流年扇底风
  遇上你,是我一生难逃的劫。
  你说只要你有,只要我要。你的命,亦是如此。
  怎敌他岁月如烟,爱恨难堪。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若相爱不能继续,便只能与你相忘江湖。
  文/沐暖尘。
  
  经年伟业成,一朝成灰尘。烽火苍云,寂寥人间。云破月来花弄影,落月摇尽芳满树。怎叹岁月如烟,如今的云落国只是一个传说罢了。
  传说,当年的云落过是这片洪荒大地唯一强盛的国家。帝君落千袭更是文韬武略、招贤纳谏、亲善为民,那时候云落国边境安稳、百姓富庶、安居乐业,四方来朝,供奉不断。
  然而,月满则亏,强极必辱。那些臣服究竟有几分真心真意?当那片金戈铁马冲进云落帝都,老去的人们都记得,那时候,大火映红了整个九天,仿若永远不会熄灭一般。
  只是在那片炙热的火光中,年迈的宫女拉着一身宫女服饰的小女孩躲着剑光,与一袭玄衣,头戴盔甲胸口是锦白缎子绣着桃花的帕子的弱冠少年擦肩而过,小女孩步子趔趄,眼看就要摔倒。
  小爷,稚子无辜。饶了我们这些可怜的人吧。看着少年刺过来的长剑,年迈的宫女一把小女孩搂在怀里,胆怯而坚定的说。
  少年收住剑气,却还是晚了一步,剑峰轻擦过小女孩眉心,恰有一滴血渗了出来。伴着额心粉白的极致盛开的桃花,如同桃花流下了泪。少年打量着眼前缩成一团的两个人,稚嫩的眸子有着深切的恐惧,却渐渐隐于平静,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只那么静静的望着他,瞳孔一紧,竟被震撼。而这双眸子却刻入他的记忆里,直至很多年后。
  从今尔后,你们跟云落国没有半点关系,出去以后好好活着。扯下胸口的帕子拂过小女孩的眉心,转手把帕子放在她的手心,轻轻的握了握,转身提剑往落月宫正殿走去。
  短暂的邂逅可能是瞬间,也可能是一生。只是飘飞的衣袂划过那个小女孩的眉心,卷起一缕淡淡的桃花香。少年泛着冷光的眸子清澈影湛,只举起手中的长剑,刺向帝座上相携而坐的人,殷红的献血沿着雕花的台阶慢慢的流下,像一条妖红的河。
  只是,那时候,少年没有看到柱子后面被年迈的宫女死死捂着嘴巴的小女孩,本是恐惧却平静的眸子里多了一份汹涌的仇恨,只是那眉心的桃花却异常的妖娆。
  那一场烽火流离,整个云落皇族已魂归九泉。只是翻遍千宫,苍寒铁骑却没有找到那个极尽荣宠的落月公主。
  雨打落花,云重烟轻,经年旧事都付流光,话往尘。如烟似梦。
  
  枫眠山。碧色静泉湖,玉带相环绕。水澹澹生烟,云渺渺吹香。流萤高阁,翠色含烟,风景极致美好。桃花夹道,铺就十里桃花林。迎风而上,缕缕清香。阴阳五行,左五步,右十步,退后五步,进三步,桃花盛开。挽月族,花沁美人袖,墨淋桃花笺。
  这是江湖人人望而不及的地方,倒不是如何诡秘谲变,只是,浮世肮脏,唯挽月倾尽世凰,如此,便是乱世中的一方不扰之地。
  风衔绣帘,心香溢出,有阵阵笑声传出。
  “笨禅,当真是笨死了。”一听便知是凉凉的声音,话说这丫头最喜欢逗禅玩儿。
  雕花红木案几,一袭红衣的苏倾朵轻靠在镂花的桃花椅上,手捧一杯桃花酿细细品尝,裙摆摇曳,绽开在墨色的地板上,裙边是银线夹着粉白绣着点点桃花。嘴角全是笑意。
  “落落呀,你说我们该如何惩罚笨禅呢?”木子耳细致的双手轻搂着落浅映的纤弱的双肩,笑嘻嘻的说道。
  “就罚他晚上没有鸡腿吃好了。”落浅映梳成的流云髻上插着白玉桃花簪,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按了按眉梢,额际的桃花洛的分外妖娆,只是此刻却是轻蹙着眉梢,透露着些许迷茫。无心的回了一句。
  宫主必是遇到烦心事了。对面的沐暖尘轻轻放下手里的桃花酿,有些忧心。
  “我要离开挽月一段时间,沐沐随我一起下山。”落浅映慢慢的起身,只用双手按着桌子的一角,一袭白衣,风华流转。
  “落落,近日来,苍寒国多位朝臣被杀,一向低调的陌琉宫不知为何如此大肆张扬,这天下恐怕又要不太平了。在外一切小心,与沐沐要相互照应。”苏倾朵握住落浅映素白的双手,才发现那手心一片冰冷。
  “别离多,欢会少。倾倾,这次,我们来喝一杯吧。”那时候,挽月族内一时竟是桃花清酿,酒香四溢。
  沐暖尘手持一把星若剑,一袭白衣与落浅映并肩而立于枫眠山下,遥遥望着百花簇拥的挽月府邸,流云飞花,宛若仙境。
  “沐沐,云姨飞鸽传书传来消息,风紫凌终于按耐不住,微服出宫。这十年在我生命里从未熄灭过的大火终于要结束了。”落浅映望着那一片在疏雨初霁后更显得不染尘俗的挽月府邸,定了定眸色。手指又抚了抚锦带里的绣帕,上面暗浮的桃香似乎更浓了些。
  “宫主,你真的能狠心杀他吗?毕竟,他把苍寒国治理的那么好,昔时云落一族也在他的照拂下安稳度日。”沐暖尘有些担忧的望着落浅映。
  会的,我一定会的,因为我恨他,我恨苍寒,整整,十年。
  挽月梦。挽月梦。一梦十年,不愿清醒。
  
  明月如水,月随人千里。露华侵被,中有寂寥泪。
  收了星若剑缠于腰间,锦带细致的绑好,敛了一身的剑气,沐暖尘牵着她最心爱的小毛驴与落浅映轻盈的走在末疏城夜晚热闹的大街上。
  落浅映低低的放下了额心的头发,轻轻遮住眉心那朵桃花,精致的面纱拂面遮住那张姣花照水般的容颜。惹得人群频频回望,她也只当不知。
  “落大美人,你看,这根桃花簪,红而不妖,戴在你头上是真好看呢。”沐暖尘拿起旁边小贩摊子上一根红色的桃花簪子便往落浅映流云髻上插去。
  这沐沐,淡漠中自有一股天真,似是不染世俗一般。心虽暗思,拔了簪子便要放回去。
  “依在下愚见,这位姑娘还是带这个紫玉桃花簪最为动人。”落浅映自觉地头顶凉凉的,借着光影便见着发髻上晃动的流苏。
  落浅映转身望去,便是一袭玄衣的锦服男子,袖口处皆是细碎桃花,点点晕色。剑眉斜飞入鬓,如墨的长发流线般伏在耳后,仅用一根玉白锦带梳起,眼眸灿若星辰,望着她的目光犹自多了一份温柔,暗自潜藏了些许复杂。静默处自有一番风华,风吹过,还有淡淡的桃香,落浅映轻嗅,仿佛在哪里闻到过。只是,前前后后,似有许多暗卫,心下一动,便知些许。
  轻轻拔下簪子,伸手递给眼前的男子。“多谢公子美意,只是无功不受禄,物归原主!”
  “既已送出,本公子绝无收回之心。姑娘,喜便留下,不喜便弃之。再下有要事在身,后会有期。”隐隐似有那人的笑意,落浅映再一回神,便是那男子狂傲的背影。
  花市灯如昼,人面不知处。落浅映转身撞到一个半瞎子,沐暖尘伸手去拉已是来不及。那瞎子,衣衫褴褛,手持一个算命挂子。落浅映匆忙致歉,便欲离去。
  相逢犹不识,缘怨两层天。一生多寂寥,且早日放下。
  婆婆,且慢,可有解法?
  日出紫气眠,晨露亦羞颜。姑娘,权当我这瞎子胡言乱语罢了。
  落浅映带着面纱的脸上看不出来悲喜,只是心头刹那划过怅惘,指尖冰凉,后面的路,不能预知;前面的路已经没得选择了。只能转身,步子匆匆的离去。
  初相遇。了匆匆。残月霜寒,自是初亦不初。
  
  明月楼高影成双,中间多少情不寐。
  赤金鎏柱,纱灯碧曼,原本汉白玉雕祥云飞凤的台阶,如今大红地毯铺曳;明黄的大殿,如今条条红锦绸帛高挽,镂花烛台尽显华贵,大红烛花随风起舞,丝丝幽香尽入人鼻。
  落浅映轻靠在铺着锦缎绣花的金丝楠木芙蓉榻上,素白的手轻抚着并蒂红妆,五彩的凤凰图式用锦线暗嵌入大红色的锦袍上,素白的绢帛面纱上点点桃花依旧清冷,只是丝丝渗下清泪。
  那日凭借陌琉宫的势力,落浅映很快得知紫玉桃花簪的主人便是风紫凌。因着他手下暗卫实在周全,她不得已只能全了别的法子。
  后来,一切机缘巧合都不过是刻意为之罢了。锦墨画舫,他与她对诗饮酒,他赞她冠盖京华,她低眸眼光潋滟;他清凉的手指划过面纱,她亦是狠绝的推开,他也不过宠溺的包容;她毁他根基,他赠她桃簪;他把她卷进带有桃香的怀抱,浅然说喜欢她,她背对而立,眼波静止;他折一朵桃花别于她清浅的鬓梢,以桃枝为约,许她佳期,她轻笑点头,终是看到他眸子流转的光华。
  如今,他以凤冠霞帔,苍寒帝后赠诺;她依旧国仇家恨片刻不曾放弃。斗转之间,落浅映觉得似乎哪里出错了。
  宫主,你当真要以身犯险吗?虽你武功无人能及,可若一去苍寒,毕竟人单力薄,那风紫凌十八岁便登帝位,定不是简单的角色。此一去,生死未可知啊。
  那日,末疏十里桃花岸,有桃花一瓣一瓣随了流水去,面对沐暖尘的忧心,落浅映第一次没了主意。
  雕花的殿门从外面被轻轻的推开,有宫女托着琉璃托盘千色什物渐次而入,绕过织花屏风,扶起落浅映,安坐于妆台,凝望着鸾镜中那被面纱遮盖的容颜,鬓髻处斜飞的紫玉桃花簪,是尽显风华绝代,落浅映紧握着手中的绢帕,那上面的桃花益发妖娆,静默无话。
  络金雕花炫纹烛台,龙凤花烛燃得正浓,更漏已晚,大红漆画的房门被推开,风紫凌一袭玄黄锦袍踏月而入,乍然一股凉月的清辉。风紫凌瞥见檀花木桌后站立的落浅映桃笺小楷中落至最后一笔:家国万里,故园难觅,身不知处,情仇将何?
  风紫凌悄默走至落浅映身后,轻轻揽她入怀,只脸颊贴着她隔着面纱的脸颊,而紫玉桃花簪的流苏正轻触他的额头,修长的手指轻握着落浅映冰冷的素手,他只是有欢喜,这般清雅的女子终归是他的。
  只是,他的心亦如这胜春的夜一般,有着透骨的冷,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他不确定能不能消除。是的,他知道她是谁,苍寒帝君的十八隐卫自那日便查了明白。
  落浅映听到有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浅浅,倾我一世天下,换你眉目如画。只要我有,只要你要。”
  “若我要你的命,可给吗?”
  “浅浅若要,便拿去。摘了我腰间的玉佩,整个苍寒便不会为难与你。”他微温的薄唇划过她的嘴角,她听到他低低的笑音。
  “风紫凌,你知道我是谁吗?”
  “傻浅浅,我知你是落浅映,风紫凌挚爱的女子,便已足够。”
  那帘上的流珠益发的溢彩,她静静的站在那里,手中的笔徒然落了地。明明灭灭之间,落浅映突然什么都看不真切。
  那一段岁月美好却短暂的如同昙花,还没有来得及的繁华。
  簪上春,玉珠碎,流光影里烛花正浓。
  
  那时候。她冠宠后宫,风紫凌每日国务繁忙,只是即使再忙,也会陪她吃晚饭,讲一些趣事逗她开心。她一路望见明黄的宫灯,便知他来了,那时候,她清冷的眸子并不是无一点暖色,有浅浅的笑溢满她的眉弯。
  若幸福可以如此简单,那时,落浅映真的以为这样便也是好的。
  只是,国仇家恨,一如岁月一般悠长,她如何也不得遗忘。那些埋藏在往事里的悲怆日日撕裂着她的心,她愈发安静。整日里不说一句话。而风紫凌远远触及到的依然是她隔着面纱朦胧的脸,以及那眉弯清眸静寂的光影。
  也许一切都该做个了断。
  月过中天,霜华亦浓。御花园假山后面,一袭夜行衣的沐暖尘暗跪与落浅映身前,双手抱剑。
  片刻便飞身而去,寂寂无声,有轻风抖落掉一片落叶,落浅映俯首捻起,已经深秋了,果然太久了。
  不几日,苍寒帝都文渊阁大学士洛祈轩以及多位一品大臣上朝路上被劫走,那些散落的轿顶都直直的插着一颗金黄络纹桃花。帝宫深处已是人心浮动,落浅映亦是几日未见风紫凌了。
  宫人来报之时,她正信步走在御花园铺满鹅卵石的雕花小道上,素手顺势折一枝枯掉的枝桠,嘴角噙着冷冷的笑。
  掌灯时分,内廷侍卫已匆匆换了几班,守卫更加森严。
  夜色遮楼暗,桐花落砌香。暗夜无声,正合适终结。
  帝宫。大批侍卫讲藏书阁围的水泄不通,风紫凌一身玄黑锦袍站在最前端,袖边滚金绣着金丝飞龙,墨玉般的眸子绽放出傲气逼人的光芒。
  一柄长剑怒指着阁顶那个金黄镂花面具一袭黑衣的人,那人挺直的脊背似乎要将这夜的蜿蜒拉直,月色斜斜的打在那人的身上,流落着倾城的光。
  “落宫主,你三番五次与我过不去,究竟意欲为何?”风紫凌剑光呼啸,目光如炬,愤愤中几许不解。
  “风紫凌,如今帝王玉玺已离与你,本宫主倒是要看看你,如何还为这君王?桃花为约,花开为期,风紫凌,本宫主会给你答案。”深秋的风有些寒,迷离了那人空濛的声音。说完,那人便转身飞离这一片茫茫夜色。
  只是一道金色的光划破尘埃,风紫凌腾空接下,却是一枚金黄络纹的桃花。正待欲追之时,有宫人匆匆来报,帝后落浅映不见踪影。
  灯深影重,伊人不在。只是那檀木桌几上,斜斜插着那根紫玉桃花簪和一张空白的桃花小笺。
  这屋子及静如初,可见浅浅并未作任何挣扎,她不愿呆在这里。风紫凌伸出的手徒然寂寥在了那里。
  苍寒秋。苍寒秋。碧山飞去,晚云不留。繁华空别枝。
  
  听说苍寒帝君风紫凌悬赏无论是谁只要能找到帝后落浅映,他都无任何条件的答应做一件事情。
  是的呢。可惜,没人见过帝后的模样,整日以面纱遮面,不过听说,她的眉心有一朵妖异的桃花。
  青木画案的窗口,落浅映一口一口的咂着微温的茶水,纯白锦袍袖口和衣边上都绣着精致的桃花,金黄镂花的面具惹得人人频繁回眸观望,听着来自各方的闹市八卦,她只当不知。酒楼里熙熙攘攘的声音,似是要将人吞没一般。
  沐沐,我们尽快回陌琉宫。风紫凌怕是该来了。
  是,宫主。
  ……
  桃花一岸一岸的开,风吹过卷起一地的粉白。
  凌厉的长剑破空而来,在那一霎那,滑落出决绝的剑锋。
  刹那光华。
  清吟琴一曲桃花醉正是醉人。沐暖尘一袭白衣与一身黑袍黑纱拂面的云姨静立落浅映身后,背对着剑气,耳鬓一缕黑发轻动,沐暖尘手中的星若剑便要出鞘,寒光中透着冷冷的杀气。
  “苍寒帝君风紫凌拜访陌琉宫主落铭昔。”言语之间全是倨傲与冰冷。
  “不知何处得罪了落宫主,如何与苍寒这般过不去?”
  落浅映指尖一顿清吟琴乐峰如山涧急流紧收,杀气尽露,一树妖娆的桃花便纷纷袅袅袭落下来。
  一袭玄青长袍,络金镂花面具遮挡这那张姣好的容颜。在这陌琉宫中,她无法纯白。
  “风紫凌,你要懂得,欠下的债,终归还是要还的。”
  骨指之间猛然便涌出几分杀意,手指轻动,清吟琴离了案台,跃与空中伴着点点桃花。落浅映手骨轻转,便从琴身抽出长剑,脚尖轻点地面,便有桃花飞上眉心,身形长立与地,瞬时便跃于空中。
  转身长剑便已出鞘,欲与风紫凌的剑锋相抵。只是金黄镂花面具在阳光的流转之间映出一道华丽的光。
  风紫凌只是觉得眼前之人的身形隐隐有熟悉之意,还未来得及仔细打量,便看见长剑破空而来,只得静心与之交手。
  静立于旁的沐暖尘忧心忡忡看着空中交缠的两个人,只觉得眼前剑气寒光如道道流星般转瞬即逝。
  而这时,有风吹过。风紫凌眸子一狠,剑锋轻偏,便沿着落浅映的胸口顺势划过镂花的面具,顷刻间,金黄镂花的面具便承受不住剑气,徒然落了地。而隐藏于落浅映胸口处绣着桃花的锦帕也被剑气撕裂成两半,缕缕转转的落了下去。
  落浅映未来得及回神,只是风紫凌那凌厉的剑光却突然遁于无形,幻化成风,消失殆尽。而他手中的剑也重重的跌落在地。
  看着眼前女子精致的容颜,还有地上散落的他遗落十年的锦帕,火光电石,有几个场景划过他的脑海,那年,那场大火,那个眉心带着桃花的小女孩……
  “你是落浅映,昔日云落国荣宠一世的落月公主,江湖无人能扰清雅幽乐之挽月族族长,亦是我苍寒帝后,算起来这是我们重逢后第一次见面吧。”声音平静的就想诉说着一个不惹世俗的故事。
  “风紫凌,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
  “是啊,在苍寒之时,我便知道,只是你不想我知道,我便装着真的不知罢了。那时候,我只当你只是我的妻。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陌琉宫宫主竟然也是你。”风紫凌轻轻的笑了出来,只是那眸中多了些痛,有些苦苦的味道。
  落浅映自是敛了眸色,渐渐多了些痛苦出来。
  “落铭昔,好一个铭记往昔。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复仇吧?!”
  “我说过,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全部都会给你。我命亦是如此。”
  清寂敛,陌琉寒。一隔久经年,桃花初惊弦。
  
  风穿过透纱的袖口,粉白的桃花一如既往的妖娆盛开,落浅映清寂的眸子渐渐渗出点决绝的狠光,只是那里流转的柔色将手中握着的长剑搁浅在时光里,静止韶华。
  “浅浅,你下不了手吗?昔日云落国万千宠爱在一身的落月公主,不是很恨我吗,江湖人人惧怕的杀手组织陌琉宫宫主的你,这样子你就舍不得吗?当年……”风紫凌声声逼人。
  “风紫凌,你不要再说了!”隐隐颤抖的声音遮不住要抖落的残忍。
  “当年是我一剑穿透你父皇母后的心。”剑气刺破空气没入衣衫的声音,落浅映看着风紫凌在她面前缓缓的倒下,她握剑的手还在他温热的手里抽不出来,有殷红沿着风紫凌玄衣锦袖缓缓流下来,低落在花色妖红的青泥里上,刻成无限凄凉。
  落浅映扶起风紫凌歪向一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头,“风紫凌,你何苦要如此逼我?”
  “浅浅,你在苍寒时每天那么悲伤,我亦是疼在心里。风紫凌一生从不将就,只是遇了你,便是一切都愿意尝试。既然过去一直盘踞在你的生命中,那我情愿用一死换你一世欢颜。”
  “当年,杀你父皇母后是情非得已;重逢时,送你紫玉桃花簪亦是真心真情。说喜欢你更是肺腑之意;今日能死在你怀里,便是心甘情愿。浅浅,我不后悔今日如此逼你,只要以后你一个人能好好的活着,没有国仇家恨,只有单纯的笑颜,我便甘之如饴。只是,只是,浅浅,你有没有……?”风紫凌抬起染血的手,吃力的举起想抚摸落浅映的脸颊,终是无力的掉落在落浅映素白的膝头。
  “风紫凌,我恨你,十年来,我一直忘不掉当时你一剑穿透父皇身体时的样子。”
  风紫凌苦笑着扯了扯嘴角,他就知道,当年的错一经犯下就没有翻身之日。他微微抬起染血的双手,与袖口处取下那根落浅映当时离开时未曾带走的紫玉桃簪。轻插于落浅映的流云髻上。
  “浅浅,答应我。不要忘记它。”
  “可是,风紫凌,我半世颠沛流离,只到头来,才发现……”落浅映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忽然感觉到臂膀猛地沉重,低头看到风紫凌紧闭的双眸。
  “才发现我一直用恨着你的方式爱着你。”抱着渐渐冰冷的风紫凌,落浅映一双凤眸中聚集起浓重的水泽,终是丝丝化作了泪……
  空锦度,花青谢。君行远,碧落与黄泉。
  
  那时候,落浅映带着风紫凌回了枫眠山,他只剩下一口气息……
  在风紫凌将要苏醒的时候,落浅映一把拉住苏晚妆,黛眉紧蹙,满眼疲惫,只是淡淡的说:“妆儿,你是大夫。我知道你有办法,让他忘记这一切的。”
  “落落,你确定要让他忘却前尘吗?包括……也包括你吗?”苏晚妆自知这一切因果缘由,心疼眼前的女子,若是如此,所有的痛苦便是落落一个人承受了,上苍是何等不仁啊!
  “既然相爱不能继续,忘记总比怀念好。让他忘记吧,从今以后,他便是苍寒国帝君风紫凌,我只是挽月族族长落浅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落浅映斜倚在苏倾朵身上,再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族人喂风紫凌喝下那碗药,看着他如婴儿般清浅的目光,看着苍寒国众朝臣迎接他回宫,站在人群中送他离开,自此,在天涯之外。
  后来,一切都尘埃落定。只是世人不懂,为何苍寒国帝君风紫凌以及楚扶国帝君君北瑜皆有圣旨:世人皆不得扰了枫眠山之挽月族的清雅静幽,若是未经挽月族人允许,擅闯,诛九族。
  后来,她遗落了那根簪,她便携着沐暖尘,这个陌琉宫里她唯一带出来的挽月族的女子,踏入年华的伤城,百转千寻。
  后来,落浅映走过江山如画,遇见的男子都极尽出色,只是她再也找不到遗落的那颗心。
  后来,落浅映长居与挽月族,与苏倾朵一起对酒吟诗,抚琴起舞,那十里桃林见证了她们的笑容和快乐。她含笑着送木子耳出嫁,精心打点苏梨凉的婚事。
  只是,她常常站在枫眠山景致如画的桃林,看着江山万里飘渺,摩挲着那根紫玉桃花簪久久站着……
  岁月如烟,散尽寂寥,只再不是最初的那个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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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古装剧情呢
岁月已经,只是人已不在
青春是短暂的 年华也是易逝的
在青春的时光中 我们能为着一个目标
笃定地放手一搏过
那么就算有过伤害 有过曲折 有过迷茫
但最后一定会是无悔地坚定
不会后悔曾有那么坚定地信仰
那么无悔的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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