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田系是有意作恶!百度是放纵恶行?

都香

魏则西的葬礼现场

大学生魏则西因患滑膜肉瘤去世，引发了对莆田系民营医院以及百度搜索的一场起底。

    “莆田系对医生的要求是只要是正规的就行，但求无过，所以肯定不会是很好的医生。”曾在莆田系工作的球球说。他曾于2011年在莆田系下一家名叫雅靓医院的整形医院工作，医院只有院长一个医生，但网络部有10人，客服部有8人，大堂和病房装修得非常漂亮，“这是莆田系的风格，门面上花很多钱。”

另一名莆田系前员工说，莆田内部采用各种办法鼓动病人去医院就诊，有次医院过来培训的人说癫痫无法根治，我问：“那我们这不是骗病人的钱吗？”那人说：“没关系，病人都有钱！”

据上述前莆田系员工，任何有资质的医院均可在百度购买竞价排名。除了百度推广，一些网站也会将其二级栏目出售给莆田系医院，这些栏目并不会显示在网站页面上，但是权重很高。网站的权重逐渐上升以后，可阅读性强的软文才会被潜在的患者看到。

百度给每个关键词定价，竞争越激烈的词价格越高，比如“癌症”、“癫痫”可能卖得比较贵，越偏的词越便宜。

在魏则西事件发酵前一天，即4月29日，在全球移动互联网大会(GMIC)的“移动医疗健康创新论坛”上，百度医疗事业部总经理李政的演讲突然被观众打断，让其解释“百度竞价”的问题。根据当时现场媒体的实录，李政在回答此问题时称：“我们知道在医疗和健康领域不是一般的行业，不是简简单单提出一个信息，提供给他就可以了。”“我们知道我们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

百度对于医疗的商业模式被诟病已久。早在今年年初，百度就因“转卖血友病吧”而深陷丑闻之中。事件发酵后，百度宣布“贴吧所有病种类吧全面停止商业合作，只对权威公益组织开放。”据当时知乎网友的调查，“40%的热门病贴吧已经被卖，而大多数用户都会通过百度搜索医疗信息甚至完全信任这些信息。

2015年4月，百度与莆田系曾因“竞价”的价格爆发过一场舆论战。莆田（中国）健康产业总会执行会长吴曦东曾接受媒体采访时称，“在百度的广告投放占莆田系医疗机构营销投入的比例，会因地区、医院的不同而不同，总的来说应该在50%以上。”当时甚至有“很多医疗机构为互联网公司打工”的说法。

百度当时高调宣称，引起莆田系如此强烈反对，是因为百度“加大整治并下线违规医院”。然而据报道，这次舆论战最后不了了之，二者于2015年末再次合作，为2016年1月“贴吧事件”埋下伏笔。

5月1日，据界面报道，百度副总裁王湛因“违反职业道德行为规范，损害百度利益”，被百度开除，目前不清楚是否与魏则西事件有关。但是，百度总有千百种解释，在笔者看来，莆田系是有意作恶，而百度是放纵恶行